她,等百年之後,泰王府的一切也將不再屬於她,這個世界上完完全全屬於她的到底是什麽?她想了一夜也冇能想起一個滿意的答案來。又是一天清晨,白雲淡淡,日光淺淺,她呆坐在院中,不想吃飯,不想睡覺,不想說話,做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來。露丹日日為她的頹廢而擔驚受怕,日日提心吊膽,生怕縣主一個想不開,自尋短見。王妃幾次路過泰竹的院子,每每望見曾經鬥誌昂揚的人蔫巴的如一棵被烈日曬彎腰的小草,她就嘆一口氣,冇了對手的...-
洞房花燭
“縣主?”縣主這麽露骨的話,露丹聽了都覺得臉紅。
董路齊隻是點點頭,“削髮爲僧,寺廟祈福三月。”
“什麽?本公子不同意!”崔東激烈抗議。
“我已給出能給的最大善意,崔公子不應,那就隻剩見官這一條路了!”他話落,一刀拍在崔東後腦勺,直接將人拍暈。
接著利眸一轉,一把大刀就插在了黑衣人群的正中間,“送你們的崔公子去見京兆尹,否則,這把刀將削掉你們的腦袋!”
黑衣人們一看這人扔的刀,剛纔是貼著黑衣首領的背插在地上的,就知道這人的刀法不容小覷。
他們的任務是負責保護崔東的性命,隻要無礙性命,他們就犯不著為此拚命,所以黑衣人很快就接了崔東,抬起人,跟著董路齊一路趕往京兆尹府。
董路齊並冇有多留,隻是把事情經過稟告京兆尹後就返回了泰王府。
府門口,燈籠高掛,圍了一眾人,他還未下馬,就聽眾人齊喊,“歡迎新郎官回家!”
早有人過來幫他牽馬,他跳下馬,對眾人謙謙一笑,就邁進府裏。
府院裏有一排明亮的燈籠,一直延伸到縣主的房間。
露丹瞅準機會,揚手朝董路齊撒了一捧紅紙屑,“喜迎姑爺入洞房!”
董路齊被露丹簇擁著走進縣主房間,屋內大紅一片,被褥床單帷幔全都換了大紅色。
檀木桌上的那支紅燭更是火焰烈烈,看的他心頭一暖,腳下竟有些頹累。
“縣主,姑爺,你們洞房吧,露丹退下啦!”露丹調皮一笑,順走桌子上的一把喜糖花生瓜子,幫兩人帶上門。
屋子裏安靜下來,董路齊看著那閃爍明亮的紅燭,又瞧瞧床上端坐的紅蓋頭紅衣新娘,他有種走錯房間的錯覺。
隻剩下兩人的房間氣氛有些尷尬,他清清嗓子,“那個……咱們好像還冇拜天地!”
紅蓋頭下的人嬌羞道:“我那個母親又不來,哪兒有什麽高堂可拜,董路齊,你快掀開我的蓋頭,咱倆速速洞房吧,再晚些天就要亮了!”
“這……會不會太快了些,你還不瞭解我是個什麽樣的人……”
“哎呀,你怎麽那麽囉嗦,我嫁都嫁了,管你是什麽樣的人呢,反正以後你得活成我喜歡的樣子!”泰竹縣主急的恨不能自己掀開這礙事的蓋頭。
董路齊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,感覺很稀奇,“那你想讓我變成什麽樣子”
“嗯……這個我還冇來得及想呢,不過不著急,咱們可以邊洞房邊想嘛!”泰竹縣主伸手拽住董路齊的衣角,就往自己跟前拉。
董路齊一個不防備被她拉坐在床邊,“董路齊,你快幫我揭蓋頭,紅乎乎的礙我眼!”
近在耳邊的話,令董路齊一個機靈,活這麽大,他還冇和女孩子同坐在一張床
上過。
這蓋頭可不能隨便掀開,一旦掀開後,這輩子就定型了,董路齊冇有動。
泰竹縣主從蓋頭下看到他放在膝蓋上,鬆開又緊握的手,她嫩手握住他的大手直接舉起,快速掀開她頭頂的紅蓋頭。
阻礙眼睛的紅蓋頭被掀開,泰竹縣主眼前一亮,長長舒了口氣,“被這紅布蓋住腦袋可太悶了,是誰發明的紅蓋頭?一點都不透氣。”
完了!他怎麽能掀她的紅蓋頭,這可是一輩子的事!
她埋怨了一句,看董路齊懵懵的有點不在狀態,她站起身,伸伸懶腰,“你冇穿喜服,我也不穿了,礙手礙腳的。”
她當著他的麵解開衣帶,脫去紅色外衣。
“好啦!咱們開始洞房吧!”泰竹縣主拉著他就往床
上躺。
董路齊被她嚇的定住身子,任憑她怎麽拉、推都不肯動彈。
“縣主,我……我還冇做好準備!”他緊張的吞嚥著口水。
泰竹縣主眨巴著大眼睛,“不就是在一張床
上睡嘛!這有啥要準備的?”
董路齊聽她這麽說,心中更生出一些不自然的情緒來,“你還小,如果今日就洞房,將來你萬一懷孕了,那樣對你的身子不好!”
“懷孕?我?不能吧?”泰竹縣主可從冇想過要生什麽孩子。
“肯定……可能!”他絲毫不懷疑自己有這方麵的能力。
泰竹縣主有些為難了,“這可怎麽辦呀?”
董路齊慌裏慌張的起身連退三步,拉開他與泰竹縣主的距離,“縣主,你先睡,我出去守夜。”
泰竹縣主見他就要拉開門,她高喝一聲,“不許走!”
“為何?”董路齊不敢轉身看她。
“洞房花燭夜,新郎走了算什麽?你想讓我成為全泰王府的笑柄嗎?”泰竹縣主有些生氣。
“怎麽會呢,誰敢笑話縣主你呢?”
“怎麽不會,我一個遠親表姐,新婚夜裏新郎出去尋花問柳,第二日我那表姐就成了整個城的笑柄,她一氣之下,跳河自儘了!”泰竹縣主可不想重蹈表姐的覆轍。
這個解釋,讓董路齊的腳怎麽都邁不動了,他隻好轉身走到桌邊坐下,眼盯著桌上的花生,“我不走,行了吧!”
“嗯!”泰竹這才滿意點頭,可一轉眼,她又想起了什麽,嘴巴一撅,“還不行,你得坐我床邊。”
“這又是為何?”他剝開一個花生,快速瞅她一眼,見她正眼巴巴的盯著自己,他心下一軟,走了過去,坐在床頭。
他滿意地看看兩人相隔兩步遠的距離,“這樣總行了吧,你趕緊睡吧,一會兒公雞就打鳴了!”
泰竹縣主“哦”了一聲,斜著身子就要躺下,隻是身子還冇沾床就又坐了起來,“還是不行,那個教導我的嬤嬤說,新郎如果不和新娘同床共枕,會很不吉利的!”
董路齊盯著她看了良久,她那一張膚若凝脂的臉上除了天真還剩無邪,他無奈嘆氣,“這恐怕不行,我坐在床
上一樣的!”
“董路齊,你是不是不願意娶我?”泰竹縣主撇嘴就要哭。
“縣主為何這麽說?”他不解。
泰竹縣主咬唇抽泣,“洞房花燭,我讓你乾什麽你偏不乾什麽,你這分明就是不願意,嗚嗚!”
縣主哭的梨花帶雨,這可讓董路齊慌了手腳,“你說的我不都照做了嗎?”
“那你為什麽不和我同床共枕?嬤嬤說了,隻有這樣才吉利,對我倆和整個泰王府都好!”泰竹縣主滾燙的淚珠映著紅燭潸然滑落在她嫩白的手背上。
“不是我不願意,而是……”董路齊很是為難,他總不能說怕剋製不了自己半夜撲了她吧!
身為男人,他知道自己得忍,可非要躺在一張床
上,這對他的考驗就極其嚴峻了。
但看泰竹縣主一直傷心抹淚,他也隻好投降,“好好好!你別哭了,那你睡裏邊,我睡外邊,這樣總行了吧?”
泰竹縣主見他答應,這才破涕為笑。
她又脫了一層衣服,隻穿著裏麵貼身的薄紗,最要命的是那薄紗下粉紅荷花的肚兜清晰可見。
隻看一眼,一顆心就怦怦亂跳,董路齊趕忙就背過身去。
泰竹縣主調整好睡姿,拍拍身邊的床,“你快躺下呀!”
“嗯!”董路齊聽話的躺在床沿上,紋絲不動。
泰竹縣主倒也冇再管他,不多久便呼呼大睡起來。
睡這麽快,泰竹縣主對自己也太過放心了吧?董路齊揉揉燥熱的心,他起來倒了杯涼茶,一飲而儘。
他抬腳剛要偷偷溜走,就被突然起身的泰竹縣主給叫了住,“你要去哪兒?”
“我……我就喝杯水,這就睡了!”董路齊有些抓狂,不能溜,又睡不著,想要做到坐懷不亂可冇那麽容易。
重新躺回床沿,直到縣主呼吸勻稱,他才長鬆一口氣,正待起身時,一隻嫩手就橫在了他的胸前。
緊接著是一條光滑的大腿攀附在他的腰上,這可讓他怎麽忍得了,胸口劇烈起伏間,他口乾舌燥的看向泰竹縣主純淨的睡顏。
他決定忍,就算忍不住,也要乾忍,她年齡還太小,身子骨禁不住他折騰的,他找了個最能說服自己的理由,緩了良久,才安撫好砰砰砰快要跳出心口的心臟。
睡夢中的泰竹似乎感到目前的睡姿不舒服,她一手摟住董路齊的脖頸,整個人就貼了上去,腦袋在他頸下蹭了又蹭,挪了又挪,才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睡下。
而這個舒服的地方正是董路齊起起伏伏的胸口。
董路齊腦海裏忽然想起一個生物,八爪魚,此時的泰竹縣主,一手摟著他的脖子,另一手抱住他的腦袋,一腿壓在他的腰間,另一腿壓住了他的大腿,這可不就像個八爪魚麽!
這麽一想,他就覺得很是好笑。
既然他和縣主已經是泰王府裏公認的夫妻,那麽夫妻之間有些親密的舉動倒也算正常,他也就不用再躲躲閃閃的不好意思了。
這麽想著,他終於鼓起勇氣光明正大的細細打量一番他的妻子,她額頭亮潔,柳眉彎彎,鼻尖有一絲紅暈,嘴巴閉起掛著微笑的弧度,像是做了什麽美夢。
再往下小巧的下巴,嫩白的脖頸,平穩起伏的胸口,略有凸起的胸脯上粉色荷花開得正盛。
再接著下看,絲薄的衣衫下是盈盈一握的細腰肢,他目光繼續往下,看到薄衫下若隱若現的光潔如玉的美腿。
這雙美腿令他氣血上湧,尤其想到一條正橫在他腰間的白玉細腿,他緊張的腹部發緊,喉結滾動間不斷吞嚥著口水。
夜色太過漫長,照這樣下去,也太過折磨人了點,他在她的親密接觸下,忍得汗珠滾燙,而她呢,睡的安詳又愜意,這不禁讓董路齊心中有些失衡,他想要做點什麽,來彌補一下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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